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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道教哲学是怎样的

发表时间:2024-07-10 03:22:06 来源:网友投稿

中国道教思想和实践渊源于两个方面。从哲学基础说,道教承袭了先秦以来道家的理论;在宗教的具体形式和内容上,它吸取了我国古代以来的神仙方术等巫术,并借鉴了佛教的宗教体系,从而完善了自己作为一种宗教的教义和制度。

道教的初步形成是在东汉后期,当时有两个教派,一个是张角创立的太平道,另一个是张陵创立的五斗米道,这些都是民间宗教。太平道以《太平经》为经典,五斗米道以《老子》为经典,,也们都利用符箓咒水和为人治病的方式进行宗教宣传和组织工作。三国时期曹魏政权鉴于汉末农民利用道教组织发动农民起义的教训,对道教采取了镇压和禁止的政策,道教在此时陷于沉寂。自东晋起随着社会动乱的加深和传统儒学的衰落,道教开始抬头,并获得极大的发展。道教作为一种新出现的思想体系和组织,必须要为自己存在的合理性作出恰当的解释,这就要求道教必须构筑自己的理论基础,并说明道教与儒教、道教与佛教的关系,从而确立自身的独特地位。对构筑道教理论和明确道教和儒家关系起重要作用的是葛洪。

葛洪江南士族出身,精通儒学,又好道学方术,是晋代著名的道教思想家,著有《抱朴子》。在道教理论上,葛洪提出了“玄”、“道”两个概念。葛洪把“玄”作为天地万物的根源,“玄者,自然之始祖”,它神秘莫测,神通广大,可以产生天地万物。“玄”不是物质性的实体,而是绝对的精神性的实体。所谓“道”,“道者,涵乾括坤,其本无名”,也是囊括天地万物的东西,与“玄”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天地人万物的最初生成根源,是超物质的精神实体。“玄”和“道”又与“一”相通,葛洪说:“道起于一,其贵无偶”。“一能成阴生阳”,四时寒暑的变化都依赖“一”的作用。“一”本身无穷大、无穷小,且神通广大,“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存之则在,忽之则亡,向之则吉,背之则凶。”“一”的作用可以归结一句话:“人能知一万事毕。”“玄”、“道”、“一”都是道教的神秘的本体,是构成道教思想体系的理论基础。葛洪思想上兼有道教和儒家思想的成分,他将儒家的上下尊卑的等级制度引入神仙世界,使道家方术和儒家纲常名教相结合。但是作为道教思想家,在儒道关系上,他的基本观点是强调道高于儒、道本儒末。葛洪认为道不仅包括与养生有关的事情,而且与人事和治国相关,囊括了自然与人事。“道者,内以治身,外以治国”。由于持有这种观点,葛洪认为道教包容了儒墨名法各家之长,而又避免了各家之短。不但如此他还认为“黄老执其本”,即在政治作用上,黄老是更为根本的,而“儒墨治其末”。“道德丧而儒墨重矣”。

葛洪又进一步阐述了儒与道在政治中的作用葛洪塑像及其特点。他认为“夫道者,其为也,善自修以成务;其居也,善取人所不争;其治也,善绝祸于未起;其绝也,善济物而不德;其动也,善观民以用心;其静也,善居慎而无闷,此其所以为百家之君长,仁义之祖宗也。”而儒家学说的提出,则是由于“君臣易位者有矣,父子推刃者有矣”的背景,因之才有“忠义制名于危国,孝子收善于败家”的儒家学说。这就是说从治道目的上说,儒道是相同的,但从儒道出现的背景上说,两者迥然不同,一产生于“兰五垂拱”的时代,一产生于“刑严而奸繁”的时代,由于这个原因,它们在政治效果上也不相同,道教的治疗效果更为根本,儒家则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理论。

为了说明道教思想高于儒家思想,葛洪又以传统的圣人问题为例,对儒道作了论述,这就是他对“仙”和“圣”问题的结论。传统的儒家思想以圣人为至极,而葛洪则从道教的立场出发,认为圣不如仙。他从以下几点来论述仙圣优劣问题:其一,他认为历来对圣人的迷信是错误的,圣人“与凡人无异者甚多而其所以不同至少矣”。他举了很多例子来说明这点。其二他认为所谓圣人,不过是具有一技之长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异神灵之处。他说:“世人以人所尤长,众所不及者,使谓之圣。”这样来看的话,我们可以有“棋圣”、“书圣”、“画圣”,甚至“盗圣”。所以圣人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其三就传统上认为属于“治世之圣人”的超人,葛洪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说:“俗所谓圣人者,皆治世之圣人也,非得道之圣人。得道之圣人则黄老是也,治世之圣人,则周孔是也。皇帝先治世而后登仙,此是偶有能兼之才者也。”葛洪对“治世之圣人”与“仙人”作了划分,认为前者不如后者,“仙人”既能“体道以运物”,又能“宝德以长生”,所以比起仅仅能够“治世致太平”的圣人要高出一筹。葛洪理想中的仙人的特点是“内宝养生之道,外则和光于世,治身而身长修,治国而国太平,以六经训俗士,以方士授知音,欲少留,则且止而佐时,欲升腾,则凌霄而轻举。”葛洪关于对“圣”与“仙”的论述,是对我国传统圣人观的发展。

关于道教与佛教的关系,南齐道士顾欢认为,道与佛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其不同只是在外在的形式上,作用不同,目的不二。他说:释迦牟尼与老子“其圣则符,其迹则反”,其目的都是为了“道济天下”。而道佛在形式上的区别,顾欢在其写的《夷夏论》中明确了佛道异同的几个要点,其一,“道教讲无死,佛教讲无生”;其二,“佛教文而博,道教质而精”;其三,“佛是破恶之方,道是兴善之术”。顾欢的这种认识,代表了在佛道之争中道教独特地位的确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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