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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辜鸿铭

发表时间:2024-07-10 04:10:48 来源:网友投稿

  在中国近代思想史上,辜鸿铭一直以它的保守主义狂言傲世,结果往往为世人所侧目。今天如果我们抛开他涉及个人生活细节方面的论调,单从民族文化和社会政治的大处着眼,社会发展的现实又使我们不得不佩服辜鸿铭的远见卓识。中国社会进入近代之后,由于辛亥革命打破旧有的社会秩序,整个中国从此陷入持续近百年的混乱中。虽然历史的每一个进步都伴随同等的痛苦,但作为生活于其中的人,尤其是像辜鸿铭这样的人文主义者,对于这样的进步是不愿看到的,也是极力反对的。因为在辜鸿铭看来,一个社会的进步与否,并不是看这个社会的工业有多发达,关键是这个社会的人文精神多大程度上给人以关怀。而西方的传入的现代工业理性给人们的只有物质的汪洋,并且物质理性根本上否定传统的社会理念,因而他站在民族主义的立场,贬斥西方,弘扬中国文化。他认为中国文明与西方文明是两种不同质的文明,各自都又产生发展的历程,作为精神领域的文化,不应用物质利益来评判优劣。事实上当时的中国人,正像列夫·托尔斯泰所说的失去了忍耐性,急功近利的放弃了原有的生活方式,投身到自己没有根基的文化中去。由此带来的精神创伤是一两代人不能抚平的。即使如此我还是希望辜鸿铭独特的人生能给我们一些启示。

  一、保守主义的根基

  从整个传统文化的视野来看,保守主义之所以能一脉相承,就是因为非常强调家族观念家庭文化氛围对一个人的思想有形成很重要的影响,基本上奠定了一个人一生的思想基调。

  辜鸿铭正是这样他出生在非常正统的封建家庭,但是与同时代许多希望打破家族樊笼进步青年不一样的是,他对家庭中的家族制度、祖宗祠堂有特别的感情。因为首先这个家庭侨居南洋,因而在儒家土壤上长出了中国人特有的华侨情结,祖祖辈辈都有叶落归根的梦想。在形式上每逢祖宗祭日,父亲总是以庄严的口吻告诉他:我们是中国人,生为中国人,死为中国鬼。我们愿意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不论我们身在何处,生至何时,永远不会忘记,那里是我们祖先的家园。(李玉刚《狂士怪杰辜鸿铭别传》)其次在语言上,这个家族在南洋近百年,一直保持家乡的闽南汉语。语言是文化的载体,语言决定着我们的思想(安希孟《后现代对知识与真理的解构》),所以作为思想的启蒙,这些就成了成为他的保守主义的先声。因而当时人们对这样以为生于南洋学于西洋的文化大师的怪论颇为不解的时候,其实是忽略了他独有的华侨身份。最后从民族关系的角度来说从五胡乱华到元清入主中原,中国政治的大舞台上,有许多曾试图用自己的文化来替代儒家文化,最后都以被同化而告终。事实上即使这个文化已腐朽得成为历史的发展的障碍,人们也宁可给他注入新的血液,也不会抛弃他,而中华文明也正是有这种不断的演进,才在世界文明史上获得了至上的地位,也使得每一位中国人无论身在何方都能因享受其无比的光辉而保持自己的信仰,这其实也是辜鸿铭之所以对中国文化倍加称颂的另一原因所在。因而他指出中国文化才是最具理性最具人文主义的,他能给每个人以存在的价值,给每个社会的人以终极关怀,而这些使西方功利主义所不具有的。总之无论他的家庭启蒙,还是华侨情结,以及传统文化的现实价值都从不同的角度奠定思想的保守的一面。

  他保守主义思想的另一面却出与偶然。因为他的正规的学校教育来自西洋,从小生活在英国,对中国社会生活缺乏了解,这样西方社会生活先入之见使得他对中国社会抱有无限的好感,并且立志要用中国哲学来教化欧洲。这种文化的先后次序的差异,成为他与以胡适为代表的留洋学者思想对的根本所在。因为胡适在留洋之前对中国社会弊端有深刻体会,因而希望用西洋之学来救中国;辜鸿铭在留洋之前从没有踏上中国的本土一天,对中国社会根本谈不上了解,进入西方社会之后一直生活在贵族化的家庭环境里,贵族家庭的保守性与对现实社会批判性深深感染了他,使他对西方现代社会从开始了解就具备了深刻批判性。正是由于他对西方现代社会弊端深刻认识,他才要众人摆脱物质理性狭隘与浮躁,做一个博大、深沉、纯朴、灵敏的中国人。当然他并不是要求人们面对西方的侵略不去抗争,而是要求人们更理性的去考虑自己的言行,舍弃物质理性的浅薄,真正找到精神层次的社会脉搏。但是被压抑数千年的中国人已无暇去考虑这些道德说教,在物质利益的诱惑和西方强权的驱使下陷入了实用主义的深潭。面对这种社会现实,他深深体会到举世皆醉我独?quot;的孤独。在这种心态下,它的思想走上另一个极端。他不仅对封建制度百倍维护,而且为封建社会的毒瘤纳妾裹小脚大加辩解,甚至把中华民族的罪人慈禧太后誉为最伟大的女性。因此它的保守主义一定程度上应归因于他的教育状况和社会生活背景。

  其实对辜鸿铭保守思想的形成起外在促进作用的是西方文化,因为保守主义作为一种相对于时代的另类思维在西方文化中也有很重要的影响。但人们在西方对于保守主义并不像中国人一样深恶痛绝,而是认为它仅表征个人面对历史巨变和人性复杂时自感无力和谦卑,而不是黑白分明的图画或自信武断的结论?quot;(徐友渔《辜鸿铭的保守主义》)因而辜鸿铭在其一生中满足于自己的保守主义角色,还自称为大清国的最后一条辫子,主要精神支柱就在于他的西方化的精神理念。

  李玉刚先生在他的《狂士怪杰辜鸿铭别传》说,辜鸿铭十岁赴英留学,一直生活在布朗家族,受到布朗先生与老布朗先生的悉心栽培,而布朗家族在苏格兰王国具有贵族血统,因而从小就受到其他中国人在西方难以企及的完全正统的贵族化教育。而另一方面他的大学教育主攻历史、文学,并且有著名的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批评家卡莱尔教授为导师,因而他就正如李玉刚所言:卡莱尔现代资本主义社会批判家的形象,简直就成了他直接效法的伟大先贤和榜样,卡莱尔强烈的批判意识和辞锋,仿佛已经注入了他的灵魂处?quot;(同上)所以当卡莱尔对中国历史文化表现出极大尊重和崇敬时,他感受到自己民族自豪感和自身的使命感。在这种思想指导下,回国后他一直坚持自己的信仰,把自己的理论依据立于历史背面,不断与社会抗争,最终在贫困交加中死去,而更为凄惨的是,他最为欣赏的女儿在他逝世之后竟投苏州一寺庙为尼,这也许是当时社会对他的保守主义所应有归宿的最好表征吧。

  最后西方当时的社会现状也是他厌弃西方文化,追求中国平静祥和文化的原因。十九世纪末以来,整个西方社会笼罩在混乱与恐惧中。经济危机吞噬着人民手中的财富,原有的社会组织重新分化组合,在物质理性与强权意识的驱使下,军国主义幽灵遍布整个欧洲。对此人们开始怀疑整个资本主义制度,不再相信政客兜售的选票,正如卡莱尔所说的:今天的所谓欧洲,也不过是徒有民主制度,而没有民主精神。因此辜鸿铭面对当时中国人崇拜西方社会制度时表现出极大的不满。他宁可抱残守缺,也不愿拾人残羹,最后走向保守主义也就在所难免了。

  二、辜鸿铭对中国传统社会的体认

  辜鸿铭在他的《中国人的精神》序言中说:事实上,要懂得真正中国人和中国文明,那个人必须是深沉的,博大和纯朴的。因为中国人的性格和中国文明的三大特征正是深沉、博大、纯朴和灵敏。对此徐友渔先生在《辜鸿铭的保守主义》中说:他对中国人的气质、个性之类难于揣摩把握的东西,是那么细腻、灵敏,既洞若观火,又体贴入微。赞叹之意溢于言表。

  但中国人为什么具有如此优良的品质?用辜鸿铭的话说,因为中国人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人们对社会的认知是用心去思考而不是仅用脑;人性问题上,儒家正统思想是人之初,性本善,因而整个社会处于一种理想状态中,在这个社会里没有个人,只有家庭,面对血浓于水的亲情,中国人的优秀品质就显现出来了。中国人之所以深沉,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比敬仰的领袖,都有自己家庭中的可尊敬的亲人-父母兄弟,有自己良民宗教的教堂中供奉的祖先,面对先人的光辉与家人的期望,每个人都不得不深沉。

  中国人之所以纯朴,是中国几千年农业文明的结果。每个中国人都生活在对别人信任的基础上,而且中国传统忠义之道使人们对每一个自己所给予期望的人以信任,因而在这个相互坦诚相对的社会有机体中,人们就不会有西方的夏洛克式的唯利是图,完全用心灵过着纯朴的生活。中国人之所以博大,是因为我们有广阔的历史文明,有辽阔的疆土。在这片开阔的天地里,人们创造了辉煌,也承受了巨大的苦难,而正是这些辉煌与苦难造就了中国人博大的胸襟。

  中国人之所以灵敏是因为,一个社会,尤其是中国这样一个庞杂的社会,每一个因子必须具有灵敏的品质,如果没有,则整个社会就不能正常运转。在中国这样一个非常强调关系的社会里,人们必须处理各种各样的关系,如果稍有疏忽,就会寸步难行,而这就需要人们具有灵敏的品质,历史的辉煌证明了这一点。进一步我们还可以说,正是中国文化孕育出中国人这种深沉、纯朴、博大、灵敏的品质,中华民族才能作为绵延几千年的古老民族生机依旧。正如辜鸿铭在论证?quot;中国人的精神是一种永葆青春的精神,是不朽的民族魂所说的,是同情的或真正的人类智能造就了中国式的人之类型,从而形成了真正的中国人那种难以言表的温良,这种真正的人类智能是同情与智能的有机结合,它使人的心与脑得以调和。总之它是心灵与智能的和谐。(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而辜鸿铭正是基于这种精神的把握,才有他后来对中国社会一系列独辟蹊径的解剖,这可以说是当时任何中国学者所不能企及的,至少来说是令我由衷佩服的。

  辜鸿铭对中国传统社会的论证是有一个内在逻辑的,他以中国人的精神作为突破口,对中国社会也进行了深刻解剖。这过程中虽有难以掩盖的缺陷,但是这些极端的言论也只是他个人的社会体认,因而可以说他只是忠于他自己的生活而已,我们没有必要对此有太多的不满,相反他关于社会结构的分析到是值得我们深思。中国传统社会是以家庭为基本单位,人们生活在不同的大小集体中,履行自己被决定的义务,而这些义务就是去处理各种社会关系。在这些关系中他接受孔子的论断:天地之道,造端乎夫妇。所以他从夫妻关系着手,而他反复论证的就是无我哲学,他认为?quot;以为真正的中国妇女是没有自我的,在中国,理想女性并不要求一个男人终其一生去拥抱她和崇拜她,而恰恰是她自己要纯粹地、无私的为丈夫活着。同样中国男人的生存也是无我的,他不仅要对他的家庭尽职,还要对他的国王和国家尽职,甚至在对国王和国家服务的过程中,有时要献出生命。(同上)因此他论证中国男人奉行的是忠诚教,忠诚在儒学的经义中也是一种无我所以他说:外国人只有弄懂了这两种'道'或'教',中国人民的'忠诚教'和'无我教',他才能理解中国男人或真正的中国妇女。(同上)也许许多人,尤其是女权主义者对此会断然否认,但是刘梦溪先生在《中国现代学术要略》中说?quot;但一种社会制度已经分本利息、行将解体的时候,统治者原来选择的维系既定社会制度得礼法秩序及思想体系就失去了维系力,但在朝廷找不到的礼俗,民间还可以找到,也就所谓的学在民间,道在山林。所以从辜鸿铭的个人社会感悟来说这种无我哲学是有一定现实依据的。其实在辜鸿铭看来,整个社会正是有了无我的良民宗教,人际关系才有相互信赖基础上的调和。不过从西方严密的逻辑来看,这个系统是不稳定的,因为社会纷繁复杂,人人品质不尽相同,如果有一个人失信于人,应该说这个系统就会解体。事实上并非这样一方面真正过着心灵生活的中国人不会失信于人,另一方面在儒家道德律令中,信义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在这种体系中,如果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疑自绝于社会,作为深沉的中国人,他不会,也不敢,因为他不是为自己活着的,而是为祖先和子孙,他唯一最求得就是君子之道,而君子之道又是与信义廉耻紧密联系的,因而在传统社会里,君子之道不仅是道德律令,而且是世俗社会的法律依据。当然辜鸿铭这方面的认识并没有超出前人,不过他能在一种文化没落之际,以一种另类的批判眼光来肯定它的价值,应该说是值得我们崇敬的。

  辜鸿铭对上面社会的分析,最后还是归于文化的领域的论证。而他对传统文化的贡献主要是在西方世界的中国文化荆棘地除草开路,树立正确的中国文化形象。

  他首先从语言着手,将汉语分为口头语与书面语两大类,并认为:口头语属于没有受过教育、完全未受过教育的人们的语言,事实上是一种孩童的语言。而书面语在分为简单修辞语文、通行的语文和高度优雅的语文三类,他认为:中国文学中的高级古典汉语,中有一天能够改变那些作为爱国者正带着一种野蛮动物的相争本能鏖战于欧洲的、尚处在自然毛坯状态的人们,使他们变成和平的、文雅的和礼让人?quot;(同上)这种关于语言的说法与后现代主义的解构主义是一致的,安希孟在《后现代对知识与真理的解构》中说:语言不可能以客观方式提供关于世界的真理,就其本性而言,语言决定着我们的思想,既然语言是一种文化创造,那么归根到底,意义也就是一种社会建构。基于这种认识,辜鸿铭企图通过语言的改变来改变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从而根本拯救欧洲,使西方世界摆脱混乱走向有序,是很有道理的。在特别看重心灵的辜鸿铭眼里东方文明取代西方文明是天经地义,因而他说:因为中国人过着一种心灵的生活,所以我说中国的语言也就是一种心灵的语言。(同上)所以他认为西方人如果掌握了东方人的语言习惯,那么他们体认生活的维度也就由理智转向理性,由用大脑思考改为用心思考问题。(现代医学证明他的这种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在现实生活中,正是这种思维的差别,使得东西方文化交流存在巨大的障碍,以至于中国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不能为西方人所认同,不过到是西方的文学作品能为中国人所理解,这就因为中国人品质中的博大、灵敏的缘故。基于上面的对比,辜鸿铭突出了中国文化的地位,同时显现了他对中国文化了解的深度。

  辜鸿铭在东方文化西进方面的工作不是开创性,却是标志性的。因为西方人早在进入中国之初,就极力想了解风情迥异的东方古国,但是由于文化的差异,使得他们对中国的了解只能是断章取义、望文生义的。结果那些一知半解的传教士站在西方中心主义的立场上,在西方世界给中国塑造了极坏的形象,辜鸿铭因而对西方所谓大汉学家的诬蔑显示出异常的气愤,他指责道:现在外国人当中存在着一种错误的倾向,他们不会中文,也不了解儒家学说,但是却什么都研究。不但自己是谜语抽象的概念中,而且想做一名大师或汉学家。'大师'或'汉学家'仅是一个名词,也就是一个-霍普金斯先生谈到英国领事馆人员是所说的-生活在中国的外国人称之为傻瓜的代名词?quot;(李玉刚《狂士怪杰辜鸿铭》)正由于他对西方翻译家的不满,他才通过自己对文化得体认,重新翻译了许多文化典籍,难能可贵的是他运用西方话语,对中国文化中的“仁”“义”“礼”等重要概念进行了独到的翻译。

  关于仁的翻译,他指出:人类所有纯真的情感均可以容纳在一个中国字中,这就是'仁'。在欧洲语言中,古老的基督教术语中的神性(godliness)一词与'仁'的意义最接近,因为'仁'是人所具有的一种神圣的、超凡的品质。在现代术语中,'仁'相当于仁慈、人类之爱。(同上)当然这种仁的解释在皓首穷经的宿儒来看可能不足取,但他毕竟指出了仁在儒学中的地位和精神实质,这相对于大汉学家翟理斯博士翻译孔子色难为要描述他,是困难的要高明多,翟理斯的翻译与本义风马牛不相及。另外他在翻译礼义时说:(它们)实际上就是孔子赋予我们中国人民良民宗教的精神。(同上)他认为只有中国文明礼义并重,希伯莱文明与希腊文明授予欧洲人礼与义都是抓起一点不及其余,进而导致欧洲爆发人类迄今为止最残酷、最野蛮、最无益而又最可怕的战争。他指出中国文明正是有孔子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教导,才没有商业主义之下的群氓崇拜、强权崇拜,并且认为:只有当我们鼓足勇气,不计私利,拒绝参加和追随那些群氓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清除群氓崇拜?quot;进而一针见血的指出,今日世界上真正的,最大的敌人是体现在我们身上的商业主义精神,而不是普鲁士德国的军国主义。事实证明辜鸿铭的这些分析是令人信服的,至少说是令西方人信服的,因为他因此在百年前的欧洲获得了一个中国人可以获得的最高荣誉。

  总之,对于传统文化的体认,辜鸿铭无论对中国人精神的把握,还是社会结构的分析,以及传统文化理念的理解,都是独到的,并且不是像人们想象中的为了辩论而辩论,他的一言一行无不表示他对文化的崇敬。

  三、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最后一位狂客

  辜鸿铭的一直以怪闻名于世,但如果我们透过现象的层面,我们其实可发现他更多的是狎。他的一生不断与社会潮流对抗,成为时代标准的反动派,但是他那坚贞不屈的精神和对自己文化理念的忠诚却是值得我们景仰的。

  因为在他生活的年代,从朝廷到民间,人们对西洋人因不了解而普遍产生畏惧心理,面对西洋的坚船利炮,知识分子多少都有些民族自卑心理,辜鸿铭站在民族主义的立场上,大揭西方社会的老底,以便增强人们的民族自尊心,这对于在国际交往中维护正当的民族利益应该是十分有益的。当然在五四革命运动潮流来临之时,人们在革命的冲动下,对传统进行了全盘否定,竖起了打倒孔家店的大旗,对西方来的德先生赛先生推崇备至,先进的知识分子像辜鸿铭早期看中国一样对西方世界充满幻想,似乎中国只要有了这两位先生,人们就能走进自由民主的天堂。而辜鸿铭用自身的社会体验清醒的预见到中国社会如此带来的后果,在此种一相情愿的认识下,不断与社会唱对台戏,拒绝任何样式的社会变革。其实这种行为主要是他对历史研究的短视所造成的,仅仅囿于一两代人的感受,武断的否定历史的进步,因此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他是应该受到批判的,因为无论是他一生位置牵挂的中国人还是曾经给他无上荣誉的西方人都不会同意历史再回到两百年前了。但必须明确的是,人类社会今天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前人奋斗的结果,他们为此承担了巨大的苦难,因此我们在追求进步的时候,也不要忘记历史,更不要否定历史。这方面却是五四先锋应向辜鸿铭学习的,他背弃时代,背弃潮流,是因为他对自己的根基负责,对自己的文化负责。

  几千年来,中国知识分子特别看重气节,恪守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食嗟来之食的古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仁人志士,以至于此成为儒家的做人准则,因此辜鸿铭以其一生的耿介和恃才傲物表现出大儒风范。虽然他的儒学水准令人生疑,但他对儒家文化精神的把握却不容置疑。他对自己的学说身体力行,实现了儒家的知行合一的学问之道。

  总之,辜鸿铭时代过去了,作为历史性的文化人,一个深刻的社会思想者,他是随着一个社会历史阶段的灭亡出现的,而他的消失意味着一个新的社会的开始。他唯一的历史责任就是为上一个时代站好最后一班岗,给后人留下一个完整的社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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