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飒飒,瑟瑟,飕飕写短文
当狂风在草原上盘旋、号叫、呼啸时,刮得青草发出一片响声.俄国作家契诃夫在《草原》中曾写过狂风:忽然,在停滞的空气里有甚么东西爆炸开来了,猛然起了一阵暴风.……灰尘在大道上卷成螺旋,奔过草原,一路裹着麦秸、蜻蜒、羽毛,像一根旋转的黑柱子,腾上天空,遮暗了太阳.在草原上,四面八方,那些野麻跟踉跄跄,跳跳蹦蹦,其中有一株给旋风裹住,像小鸟一样盘旋着,飞上天空,变成一个小黑点,不见了.这以后,又有一株飞上去,随后第三株飞了上去.其中两株在空中互相扭住了,仿佛在决斗似的.
狂风肆虐城市时,景象更加凄惨.树枝给吹往一边倒,甚至几十分钟里一次也没有把树枝扭回过来.天上的云被狂风吹得从这一极吹向那一极.狂风卷起的尘土、沙粒,把天空染成了灰黄色,太阳变得昏暗无光.狂风撕碎了店户的布幌,揭净了墙上的招贴,折断了树枝,震碎了玻璃窗,吹断了高压电线杆,吹掉了行人的帽子、吹乱了行人的头发、衣裙,把大树连根拔,把房顶掀翻了.马路上,树枝像藤鞭似的乱舞,不时抽打着行人.行人低着头,掩着脸,上身向前弯着腰,困难地行走着.踩自行车的,尽管已用足了力气,那轮子好像粘住似的,难以转动前进.狂风叫着,吼着,回荡着;忽而扯天扯地的直驰,忽而四面八方的乱卷,像个乱撞的恶魔;忽而横扫,袭击着大地上的一切.狂风真是够作威作福了.这时的世界,似乎已不是人类的世界,人类被狂风打得一败涂地,狂风似乎暂时得逞,成了世界的主宰,一切都得听狂风发号施令,而尘灰则是它的帮凶.
风
风抚弄着庄稼,时而把它吹弯,时而把它扬起,仿佛大地在进行有节奏的呼吸,那一档档成熟的小麦也都有了生命,风从那边来,传来麦穗与麦穗间的细语.
张贤亮《龙种》
我闭紧嘴,风却像是一只有力的手,窒息着我的呼吸,逼迫我不时地张一张嘴.就在这一刹那,它也会往我的口腔里扬一把土,类似一个恶作剧的孩子.
杨朔《征尘》
春风
三月睛明的午后,空气真是融和得很,温暖的微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酝酿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醉意,使人感受着了怪适意不过同时又像昏昏迷迷的想向空间搂抱过去的样子.
倪贻德《初恋》
二月里的春风,在白天,暖洋洋的,带点潮湿味儿,吹在脸上,却有点像棉花絮拂着脸上的味道;可是一到夜晚,特别是深夜,那股尖厉劲儿,真有点像剪刀呢.夜风在河滩里飘动着,沙滩里的柳树,像喝醉了酒似的,使劲地舞动着她满身的嫩油油的枝条.
李准《五部水车》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
朱自清《春》
一夜之间,春风来了.忽然,从塞外的苍苍草原、莽莽沙漠,滚滚而来.从关外扑过山头,漫过山梁,插山沟,灌山口,呜呜吹号,哄哄呼啸,飞沙走石,扑在窗户上,撒拉撒拉,扑在人脸上,如无数的针扎.
林斤澜《春风》
夏风
风来了.
先是一阵阵飘飘的微风,从西北的海滩那边沙沙地掠过来,轻轻地翻起了夜行人的衣襟,戏弄着路上的枯叶.旷野里响着一片轻微的簌簌声.一会儿,风大了,路旁的高粱狂乱地摇摆着,树上的枯枝克喳克喳地断落下来.一阵可怕的啸声,从远远的旷野上响了过来,阴云更低沉了.沉雷似乎已经冲出了乌云的重重包围,克啦啦啦像爆炸似的响着,从西北方向滚动过来.
峻青《黎明的河边》
盛夏的傍晚.一阵阵轻柔的和缓的小北风,飘出完达山谷,掠过牡丹江面,把果园里的香味,把大江上的波浪的清凉,一丝丝,一股股地吹送进江南岸的龙泉镇,渐渐地,镇子里的暴热和喧闹消歇了.马路旁的白杨、垂柳,庭院中的丁香,海棠,也全从酷暑的困倦中醒了来.清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花香在屋檐下悄悄飘荡.一切都是惬意的,宁静的.整个沿江排开的小城,如同一个仰面静卧的巨人,正用它全部身心去感受晚风的恩泽,去尽享风中那淡淡的幽香和湿润的爽意.
刘亚舟《幸运儿》
秋风
秋风像一支神奇的笔,给兴安岭的群山密林,涂抹上了金黄色、殷红色、淡粉色、间杂着斑斑驳驳的墨绿色.一年一度的王花山季节来到了.在这个月份里,河水格外清凉,闪动着细微微的波浪.天空也格外明朗,只有几丝淡淡的云花.你瞧吧,那挤在山崖上的高高的青柏树,金灿灿的华冠,像一团团黄澄澄的烟雾;那散缀在坡梁上的柞树棵子,活像一堆堆燃烧得通红透亮的篝火.而那遮满沟川峡谷的白桦树呢,则像是飘浮的云、洁白的雪.
秋天的山林里,一切都充满着神秘而深沉的调子.
贾非《冰雪摇蓝》
深秋的寒风卷着小雪扫过枯黄的草,向远方飞去.低垂的阴云吻着它的姐妹——在风中乱飞的灰色的炊烟.但是我们爱这萧瑟的秋风.在它深沉苍凉的歌声里,我们听到了刚毅和不屈,感受到了生命的力和抗争,理想的诗意和青春的激情.
肖林《寄远》
一阵阴凉的秋风,把已枯萎的楸树叶吹下来.残叶不高兴跟着风走.于是,风就旋转起来,从山上冲进村中,从街上卷到院子里来.树叶发出萧萧飒飒的响声,像是在悲哀地哭泣.
冯德英《苦菜花》
冬风
十二月四日是圣巴巴拉节,守护灵魂往生天国的圣女巴巴拉的节日.紧接着圣巴巴拉节之后,就刮起了第一阵急骤凌乱的咻咻冬风.风在地面上飞掠而过,发出像猎狗顺着臭迹穷追猛赶时狂吠的声音.风啃啮耕耘过的田野,在丛林周围吠叫,刨开积雪,扯断果园的树枝,沿着大路狂跑,在溪流上东闻西溴;风不费多少力气,到处把一切简陋的茅草屋顶和篱笆都摧毁了.这之后,风依旧狂吠着,却向森林逃奔而去了.继这阵狂风之后,就在当天晚上,又从昏暗中冒出了几阵巨风;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的嘴巴里,伸出了长长的锐利的风舌.
巨风刮了整夜,在田野里嗥叫而过,像是一群群饿狼.巨风也大显了神通.天还没有亮,僵硬的大地上的褴褛残破的雪衣,已经完全给剥光了;只有在某些地方,在洼地和沟渠里,才可以看到残留下来的白雪布片挂在篱笆上面.田地上也留下一些发光的白斑;道路可彻底冻住了,——仿佛变成化石了——严霜用它锋利的牙齿深深地啮进了泥土,因此泥土受到掊击时,便发出钢铁般的金属声.可是,随着早晨的到来,巨风便逃到树林里去躲起来了;巨风潜伏在树林里颤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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