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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上的作品文摘

发表时间:2024-07-17 03:36:55 来源:网友投稿

当初刚刚准备好去爱的时候,上帝曾警告我们说:你们是不能相爱的。我们不屑一顾,爱得如火如荼。随后上帝毫不客气地赐予了我五记耳光。上帝说:你们是不能相爱的。其时我们的爱尚未萌动,安分地做着两颗来处不明、去向无定的种。上帝利用我们与生俱来的这点安分,在我们的爱蠢蠢欲动的第一时间,甩出了第一记耳光,放逐那颗爱的种子远去一片荒芜的沙漠,没有养料,也没有雨露。只有赤裸的阳光,只有风沙弥漫的旅途。上帝仍然说:你们是不能相爱的。其时我们的爱早已在那片荒漠里枝繁叶茂,身边,滋生起一方热闹的绿洲。刺眼的阳光周遭遍布。上帝利用阳光对他的忠诚,在我们的爱用不够海誓山盟的时候,甩出了第二记耳光,光速飞来上帝的箭,实实地刺穿我们相互温暖的胸膛。信念的靴子不翼而飞,荆棘丛中无处躲藏。我们的爱一度找不到了原来的方向。上帝继续说:你们是不能相爱的。其时我们的爱早已经习惯了刺眼的阳光,坦然暴露在光天化日里的荆棘丛旁。上帝利用我们的亲人对他的盲从和依赖,在我们的爱张扬着五光十色的时候,甩出了第三记耳光。逼得我们至爱的亲人对我们刚刚繁盛的爱咆哮不止,逼得我们至敬的人啊,天经地义地忽略我们的感伤,逼得他们失去理智一样,坚持让我们在亲情和“所谓的爱情”之间做出排他的选择。逼得我淳朴的老父亲暴跳如雷地吼出一声:滚!我们没有你这个儿子!逼得我那善良的母亲啊,泪眼滂沱,痛心绝望。晦暗的角落里,我们相拥而泣,哭成两只不想再做食肉动物的狼。上帝接着说:你们是不能相爱的。其时我们的爱早已付诸海角天涯的流浪。上帝锲而不舍,在我们的爱相约起地老天荒的时候,甩出了第四记耳光,我们之间的相互忠诚被残忍地离间,我们居然可以用很久的时间,冷眼凝视对方淌血的伤。所幸的是一切最终在难舍中化解,久违的深情拥抱之后,我们的爱更胜往常。这一次上帝不禁火了,他选在一个乱糟糟的下午,失态地咬着牙对我宣称:你所谓的爱人出了车祸,已经躺在医院的重病房中。上帝坚持说:你们是不能相爱的。其时爱人已经死里逃生,我们的爱,继续在那片沙漠的绿洲间葱茏。上帝安静下来,似乎最终无奈地默认了这场百劫余生的爱情。我们的爱终于离开了那些荆棘密布的小径,踱上了柳暗花明的征程。只是后来爱情在烟柳下慢慢老去,爱情在繁花间陡然丧命。不知该惋惜些什么,是多年蹉跎也丰腴的漂泊岁月,还是多年后值得蓦然去回首的谁?还有那些沦落殆尽的刻骨铭心,是拿来祭奠已然擦肩的青春啊,还是用来怀念一生远离的某个人?此时,我蓦地感觉到耳边脸颊传来一阵莫名的燥热,这才忽然意识到,那落在我耳畔的一声脆响,正是殚精竭虑的上帝赐予我的,第五记耳光的灼痛。项磊对我们说,魔鬼教官其实是他理想的梦中情人,像裴勇一样,个子高高的,一脸棱角分明的阳刚正气,有上进心,有毅力,有……总之用了很多形容词。我们揶揄地反问项磊,为什么没有献身反而挑衅,项磊却一脸认真地回道,那不现实。现实?在我们看来,更多的时候,项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可有时候我们又不得不相信,项磊应该有分清现实和虚幻的意识。也许只不过项磊去判断的意识和憧憬下的行为是分裂开来的,前者理智得黑白分明,后者却感性得无以复加,后者让项磊情不自禁会对一个理想的境界泥足深陷,前者却又能在必要的时候有效阻止项磊为之付出更大的代价。仔细想想分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样分裂着的项磊显得比一般人丰富多了。许多年以后我们可能总会忘记同窗过四年的一些名字,可谁都应该会记得那个因为丰富而与众不同——或者说因为与众不同而丰富的项磊。项磊的故事在每个和他同窗过的人多年后的回忆中,一定也会带来和当年见证时大不一样的感受。比如当时我为什么会笑?再比如,当时我为什么没有去做他的兄弟?“仔细想想,身体上有接触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男人和男人之间真能产生爱情的化学反应吗?”刘冲把自己的脚丫子蹬在墙壁上,脑袋悬在床沿。项磊和吴亮的闪电“情事”,其实疑问了不止刘冲一个人,很多人由此认定,同性之间至多是奇怪但又强烈的身体吸引,如果硬要强加一份精神源动力给这份简单原始的身体吸引,结果只能使它看上去显得多出一份怪异的矫情来罢了。我和项磊有过一次严肃的争辩,我坚定地告诉项磊,没必要执著于自己某一刻的自我认定,如果爱情是不应该有任何界限的,你又何以确信自己在一个完美的女人面前注定会无动于衷呢?圈定一个范围,在一个特殊的边缘人群中寻找自己的所谓真爱,下意识地放弃自己在未来某一天爱上一个女人的可能,这不客观。项磊却固执地反问我,为什么要下意识地放弃自己在未来某一天爱上一个男人的可能?我告诉他,因为我不相信同性之间存在爱的可能,我坚信,爱有界限。项磊自然没有狡辩说,他也不相信异性之间存在爱的可能,因为我随口就能吟诵出男女之间的千古绝唱,而项磊就算引经据典,证明的也只是同性恋自古便已存在罢了,千古相传,偶有佳话,却无一绝唱。项磊知道我很容易就能总结出这样一句话来:同性之间有的只是肉体上的吸引,若有真切切的精神层次的爱,几千年后,也不至于没个像样的下场。更何况项磊和吴亮的事,似乎也为我的说法做出了证明。我以为尽管我的这番论调改变不了项磊的性取向,至少也应该把他说服了,其实不然。项磊后来告诉我,当时他虽然沉默下来,其实心里暗暗做了打算,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真爱,并坚守下去,好证明给身边那些不屑于谈论同性爱情的人看。我们所了解到的项磊,和我们一样看不惯几年前铺天盖地的《还珠格格》文化,受不了琼瑶大妈的凄凄惨惨戚戚,至死不渝、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话,复述出来都会打个冷战。可项磊骨子里却又似乎深受影响,因为项磊几乎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加相信天长地久的爱情,而且,是那种边缘化的所谓爱情。项磊告诉我们,他所认识的很多网友根本就不相信真正的爱情,有人说麻木了,有人说天长地久是触手难及的神话,项磊无法领会到那种境界,也不确定那境界究竟算是一种堕落,还是一种超脱。项磊甚至说自己就算失恋100次,头发都白了,力气都枯竭了,对爱情只剩下憧憬了,也仍然会去义无反顾地相信爱情——天长地久的爱情,只不过有一定的可能,这爱情此生未必会被自己遇见罢了。我明处嘲笑项磊,暗处又感动项磊,那些和我一样笑项磊天真的人,不知道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我确信我也有同样的渴望,只不过不甘心承认自己有着类似的信仰,更加不屑于毫无粉饰地将其表达出来罢了。项磊说他看《还珠格格》的时候,一边大骂其中鸡皮疙瘩催化剂般的台词,一边又情不自禁地向往那种带着亲情、爱情、友情浪迹天涯的故事,几次,甚至为剧情丢人地落泪。项磊一直拒绝去看当时火爆的台剧《流星花园》,可当吴亮在他身边唱“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时,他又曾经为此感动得手足无措。还来不及细尝,甜蜜就一瞬间琥珀成往事了。午休时项磊再次想起吴亮,这一次,不再是关于甜蜜往事的追忆,而是单纯想到了这个人。项磊发现他的样子已经开始渐渐模糊起来,模糊的笑容,模糊的声音,连发型身段几乎都不再清晰。也难怪啊真正注视对方,好像只在那么几个潦草的瞬间而已。项磊忽然感觉到有些可笑,嘴角一弯,笑了。多遗憾的事情啊!就这么,就这么过去了……你的第一性征顺利通过了第一时间的肉眼核实你的第二性征在二十个春秋后甚至表达得有些放肆你知道不知道男人还要经过第三性征的考证你听到这句话一边惊讶地嘲讽一边滑稽地呆滞你站在二十层楼顶不停地感慨繁华观止你和女人去吃顿早餐都要脸不红心不跳地强调AA制你一定担心身边的人猜测你不为流浪者施舍是因为吝啬你于是一遍遍地强调你只是无比憎恨他们的生活方式你总是提到很多人对你说河南人都是人渣你从此开始坚定地向河南人亮出了鄙视你昨天知道了马何以别腿儿今天就在竞选时宣布精通棋艺你憋出一段激情飞扬的排比句后便在演讲中自称擅长码字你把“女人”用作形容词去形容一些人和一些事你自己却像个初中女生一样疯狂地去崇拜花样F4你跟着好莱坞电影里的大场面夸张地唏嘘感叹你却从来不去思考电影里为什么会安排那样的生与死你见到女生就嫌尽殷勤心智紊乱你碰到男生就不厌其烦地强调你不是同性恋你只会喝醉酒却不会抽醉烟你从来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肉麻独白里低级语病像98年洪水般泛滥你总是加入时事的争论可每回支吾出来的都是羞煞人的肤浅你总是轻易就被自己嘲笑着的人用一句话噎得呼吸困难你整天拍着胸脯叫嚷着男人应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你似乎感觉自己占尽了全世界所有雄性动物的阳刚你从别人的床头借来一本关于男人的哲学你的脸上随即充斥了读哲学的男人不应该有的迷茫你曾经在无关于你的辉煌旁边咬牙切齿地压制怒火你也曾在无关于你的落魄背后激情四射地放声高歌你是一棵自身难保的枯草却还密切关注着另一棵你恨不能指引一场野火蔓延到无时无刻你真的不必担心有人会怪你用胡子邋遢的方式掩饰着你的懦弱你要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这两个基本性征还能再为你证明些什么嘿哥们儿!我说在你习惯性地自称“男人”之前你很有必要弄清楚这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是一只慵懒地吃喝拉撒睡的蚕一不小心被世人们竭力称赞战兢兢咀嚼了他们的桑后如果不是变了个戏法儿交出些值得被他们无条件拿去的东西织成绸缎关于你实在不应该有过多废话我生来是一片废墟所以哪怕你只是一棵不起眼的杂草没有你我也将只剩下荒凉无限我曾经迷失在一片茂密的亚热带森林,他蛮横地葱茏在我路过的大山脚下,我在他树影婆娑的丛林里漫无目的地跋涉,途中,我被一棵开满白色花朵的树拦下,我无意赏花,打算尽快绕过他,继续寻找出路,却不小心醉倒在他弥漫了半个森林的花色木香里。我曾经错以为迷路了,后来才确定,自己是被他迎面来袭的气息灌醉。我的理智因此而迂腐,我的梦想因此而颓废。我静静地躺在那里,醉生梦死,从日出到日落,从早春到暮秋,光影迷离中眼看雪季已至,失水的花瓣泄落满地。我满怀希望地以为,身边的花树此刻长满果实,抬眼望去,却只见繁花栖身过的枝干几近荒芜,繁茂的叶子几经挣扎也一并落下,埋葬了满地凋零的缤纷。我惨痛地惊醒后失望地离开,在那个森林里固执地寻觅着花谢后会长满果实的树,我找到了一棵又一棵,却再也找不到一棵来把我灌醉。我绝望地流浪在雪季的森林里,忘记了找回出路。若干年后别了那片森林,我走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街头,重复着漂泊的思念,这思念一再寂寞着不再寻找些什么的我,我日复一日地渴望着,自己能醉在某处风光里,却年复一年麻木地清醒着,默数浑身浸着血丝的伤痕。就像我清醒地意识到往事刺在胸口,却感觉不到疼痛;我看见自己血流如注,却感觉不到冰冷;我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却感觉不到恐惧。我知道我一定是丢了什么。于是我义无返顾地踏上了找回所失的征程,不,也许是归途。我回到那片鬼魅的森林,寻找那棵只会开花的树,我打算把冬天彻底忘记,权当是闭上眼做一个采摘果实的梦,梦醒来,一定又是花季。我终于找回了那棵可以将我灌醉的树,我看见,他又在阳光里慎重地开了满树白色的小花,似乎是在迎接我的归来。我告诉他如果我不小心又想任性地离开,请一定留下我,哪怕是喝止我,绊倒我,哪怕是折断我全部的触角逼迫我,也别再给我来日只能去怀念的机会,一定别让我,重新堕入盲目寻找下去的那种落魄。光影迷离我将无悔地用这潦倒的一生,醉倒在这棵只会开花的树从来都不吝恩赐的梦里。感情要么多一点,要么少一点,少一点就是一辈子的兄弟,多一点就不小心爱上了。兄弟之上的感情当真不好把握,与之对应的兄弟之上的关系,要么用不上,要么,根本就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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